“嗖!”的一声!
箭!一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箭!
从大门顶的阁楼上射出!
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龙一也当然不例外!
所以他应声倒地。
那箭已经在他咽喉处晃动,他带着没说完的话语,带着一丝微笑,望着吴芷嫣。
吴芷嫣笑了,虽然比哭的还难看,但是她还是笑了。
她点头说道“放下了屠刀,便是好人!”
龙一脸开心地笑了,虽然那笑意只是一闪而过,至少他是含笑而去了!
嘴唇中喷出一口血来,永久地闭上了双眼。
吴芷嫣对其他六煞道“脚受伤的老四,看好龙一,其他人随余应敌。”
昊顺本是义士,见此情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站了出来,大笑道“阁下莫非是九江神猿门下,何故藏头掩身,见不得人!”
“哈哈哈……”人影一闪,阁楼上发出一阵仰天狂笑,那人阴冷地说道“想不到阁下年纪轻轻的,见识倒是不少!可阁下知道否,谁曾见过飞羽帮的人?”
昊顺道“阁下若是再不现身,莫非是逼吾等火烧前楼阁?”
听说是飞羽帮的,七煞中的兄弟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刀已出鞘,人成一排挡在吴芷嫣前面。
二煞吴愁道“娘娘快蹲下!”
吴芷嫣想不到,方才追杀自己的人,此际用身体给自己挡箭。
这般仗义之举,换谁也感动,可她根本没有时间去表达感激之情。
她反过头来,对柳妈说道“备油与柴薪,火烧前楼!”
那人在阁楼中道“吾还有三十九支箭!”
吴芷嫣道“阁下是什么意思?”
那人道“飞羽帮的帮规,一箭失手,自裁以谢神猿!”
吴芷嫣道“就算阁下能杀了吾这里的三十九人,可又走得脱么?”
那人道“三十九条命,换吾一条命!划不划得来,小姐想想!”
吴芷嫣望了望场上道“好,阁下且去吧!”
那人道“把院中和户外的人手撤回来吧!从此两不相干!”
吴芷嫣道“吾凭什么相信阁下?”
那人道“同一顾主或是同一目标,飞羽帮从不接二次单,这是规矩!”
吴芷嫣道“柳妈,到天心中发响箭,把人手招回来吧。”
众人归屋摒着呼吸,可是阁楼上久久没有动静,剑奴道“阁下可以走了!”
昊顺道“早走了!”
剑奴道“吾啥也没听到,尔何故如此肯定?”
昊顺道“来人穿的细麻布鞋,声音甚微,却用的是丝线引身,借力于院边一树枝,翻院墙朝后山而去!”
吴芷嫣觉得不可思议,这说得好像他看见了似的,便问道“昊顺且说说,尔是如何知道的!”
昊顺道“吾从小在祝融峰随家师练习,家师道是吾有双好耳朵,因此多有练习。”
吴芷嫣道“原来如此,那尔说说,山下这班人又是谁安排来的!”
昊顺道“原颍水太守之孙,因报白发师太杀其祖父和父亲之仇,借张让之手,暗调官兵所为。估计还会有人来,这一批只是试探性的。”
“不会吧,阁下是不是夸大其辞了?”单峦台快步推门而入,门外人声嘈杂。
他又道“这小小的墨家,竟扯上了朝廷的小黄门的张让?”
昊顺道“昔时李膺司隶校尉,宦官张让的弟弟张朔担任野王县长,贪婪残暴,无法无天,竟然杀害孕妇,他听说李膺的威严,于是畏罪逃回京师,躲在张让家的夹柱中。李膺知道后,率领吏卒拆破夹柱捉拿了张朔,将其交付洛阳县的监狱,录供完后,先斩后奏而将其正法。”
剑奴道“这下是真麻烦了,还扯上了张让。单伯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