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意思是温枳派人送信说是要和我单独见面,然后谈判?”薛浸衣接过周仇递过来的杯子,她想都没想的就喝了一口,然后立刻皱起了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周仇说,“青藤司怎么会有奶茶的?哪里来的?”
周仇说:“听说小公主回来了,从草原上带来了不少新鲜玩意儿,还有,今晚陛下应该就会召你进宫了。”
薛浸衣想起小公主就扶额无奈道:“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这个关头跑回来捣乱。”
她沉默了片刻说:“温枳还说什么了?”
冷华拿起温枳派人送过来的信件,他说:“温枳很小心,连送信派的人都是街边随意找到小贩,还是游商,根本就不知道青藤司是什么地方,来了之后才想走,被我们的人撞了个正着。”
“找不到半点儿有疑的地方,这信也从头到尾的查过,纸用的宣纸,最略等的那种,全京都大街小巷都是,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寒衾从冷华手里拿过信,语气气愤道:“那小子在信里绝口不提见月半个字,只说了约你在鸡鸣寺相见,有一些不可以多说的事情要和你详谈。”
“什么时候?”薛浸衣又问。
“今夜子时一刻,鸡鸣寺外树林的小茶摊,他还嚣张的放话,只要是过了子时一刻,过时不候。”寒衾咬牙切齿道,“别让我抓到他,要不然我一定淬了他。”
薛浸衣轻轻叹了口气,她低头沉思片刻,然后问道:“找了这么久,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吗?”
她这样问,堂下就没有一个人回话了,只有李有林还说了一句:“暂且还没有见月的任何消息,自你说把人撤回来之后,云盏和曙天就各自带了一队人在京都四处搜寻,至今没有消息传回来。”
“这么说,我就必须要去见温枳了?”薛浸衣虽然还问了他们一句,但是他们都明白,这是薛浸衣已经决定要去了。
他们都没有反对,到这个时候了,他们手上也就有一个暹罗国师和槲叶为人质。若是温枳那个混蛋狠心快刀斩乱麻,那这两个人也没有什么用了,可见月在他手上,无论是薛浸衣还是青藤司的其他人,没有人会放弃她,这也是温枳所认定,还利用了这件事情来威胁他们的原因。
周仇问道:“少主,那要不要我们带两个人趁此机会把温枳?”
他的意思不用说完薛浸衣明白了,她立刻否定道:“不行,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我一个人去。”
“但是。”周仇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被薛浸衣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薛浸衣说道:“你们是觉得我不能保护好自己,还是觉得我想要拿下他还需要别人帮忙?”
没有人再对薛浸衣的话有任何的异议了,他们知道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改变薛浸衣绝对的事情的,她还是和当年一样,杀伐果断,从不允许别人左右自己的决定。
很快,在公文中埋头苦干的薛浸衣已经等到了深夜,她牵马往鸡鸣寺树林方向去的时候,离子时还有三刻钟。
就在薛浸衣悄悄出城之后,有一匹快马缓慢的跟上了她。
见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亭子里,身上还盖着毯子,而罪魁祸首就站在亭子外望着天上的那一轮圆月。
见月悄声起来,甚至于想要聚气往温枳那边去,但是刚刚起身就听见温枳说道:“起来就坐着好好休息,别乱动,软筋散尚未褪去,要是乱动真气,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就给我解毒。”见月没好气道,她本来不是一个会经常生气的人,但是在温枳待了这么几天脾气就变得极差,甚至于动不动就开始发脾气了。
温枳对着她温柔一笑,他语气平静道:“见月,你还是好好休息,不然等会儿薛司首过来看见了就会担心了。”
“你说什么?少主,你叫了少主过来?你是不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