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是换作从前薛浸衣是不介意随时随地的上战场的,因为她已经做好了去赴死的准备,可如今确实有不同与往昔了,因为她现在已经有宋邶了,她现在已经不想去死了。
宋邶总觉得薛浸衣的反应有些不对劲,他问道:“阿许,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他问这话也不是没有理由,从前薛浸衣和他商讨一些事情的时候是绝对没有任何隐瞒的,可这一次他总觉得薛浸衣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薛浸衣眼神微微有些闪烁了一下,不过她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道:“宋邶,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太大关系,我跟关山的缘分着实是很深,我的兄弟们都死在那里,我总归是要和他们还有关山做个告别的,至于这告别的形式就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了。”
她完全把自己一个人给埋进去了,即便是现在被朱见深派去关山,她也断然是不会让宋邶去的。
宋邶还是怀疑,而且他是完全没有掩饰的怀疑她,不过他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而是转了个话题问道:“你这一次进宫去有了解到太子殿下的情况吗?”
提到太子殿下,这又是一个难题,这太子从小就是体弱多病的,加上上次中毒,反正是身体很不容乐观,柏宸妃又那样的软弱,后宫中万贵妃又虎视眈眈,这孩子究竟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若是侥幸活下去了,薛浸衣倒是不担心自己会很快的就去关山,但若是这太子殿下没有挺过去的话,瓦剌绝对会接着这件事情兴风作浪,那个时候她可就算是就要奔赴战场了。
“对了,宋邶,宋家的事情陛下心中已经有定夺了,你还是去看看他们。”薛浸衣忽然想起这件事情才和宋邶说起。
宋邶微微颔首,他摇了摇头,口吻很是无奈道:“没必要了,这件事情全凭陛下处理,我已经不想管了。”
薛浸衣见他心情如此低落,她也忍不住伤感起来,可她也就只能轻轻的把宋邶揽进怀中,她连安慰都安慰不出来,因为这件事情最终受害者是她,即便是她本人着实心疼宋邶,但她不能说什么。
也正是因为宋邶知道她心中比自己更多的伤痛,所以他有什么关于宋家的事情连提都不在薛浸衣面前提起。
他们两个人都是在费尽心力的想要抓住拯救自己的那个人,他们自己可以受伤,甚至是可以伤害自己,但绝对不会允许对方受到伤害,但这世上的爱恋与救赎终究只能二选其一罢了。
另一边刚刚回到驿馆的玄昉走进房间里,发现赵清秋已经等了他很久了,他一进门赵清秋就站起来,语气有些担心道:“最近青藤卫查的太紧了,我们的人几乎避无可避。”
玄昉满不在乎道:“这不是没有人被发现吗?既然如此也并不是避无可避。”
“可是······”赵清秋又想要说什么,但是玄昉挥挥手,他表示自己已经不想听了,于是赵清秋又被迫闭嘴了。
突然刮起了一阵风,还冒着热气,直接把窗户吹开了,这让玄昉觉得很不高兴,他命令道:“去把窗户关上。”
赵清秋沉默着去关了窗户,她回过头来的时候玄昉已经坐了下来,并且已经开始喝茶了,待赵清秋走到面前的时候他才说话,他道:“赵清秋,我警告你,不要再背着我去对付薛浸衣,你根本就不是薛浸衣的对手,无论你怎么做都不会和她打成平手的,这你自己也是很清楚的,并不是我在贬低你吧?”
赵清秋不说话,玄昉冷笑一声,他又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为你那所谓的复仇出了不少力气,可你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一点儿都不听我的话,我从前就警告过你,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必须告诉我,可上一次你不仅没有说,还私自带了那么多的人去截杀薛浸衣,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人没有杀了,自己还断了几根指头,带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我在大明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