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浸衣愣了一下,她是没有想到过朱见深会这么说,朱见深更是都没有和自己提起过这件事情,他此刻问出这个问题在场的人最惊讶的怕是薛浸衣了。
“汪直大人,做事干净利落,对大明和陛下忠心耿耿,能力也足够,实属人才。”薛浸衣实话实说道。
朱见深边点头边笑道:“说得好,薛司首这话是说到了朕心坎了,那既然如此,这京都的青藤司就交给汪直了。”
宋邶眉眼一皱,他猛地偏头看向薛浸衣,薛浸衣也有些惊讶,但是宋邶觉得她是知道的,若是薛浸衣之前没有和自己说过她去关山这种话,没有要把云盏他们都送走的话,宋邶会觉得薛浸衣疯了。
薛浸衣扭头和宋邶对视,薛浸衣看着宋邶眼神里冷意,她勉强的冲他笑笑,宋邶这才收回视线。
“什么!”
“这……怎么可以!”
“就是,薛司首怎么不说话?”
这群大臣们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简直是吵翻了天,一会儿说汪直不配,一会儿又说薛浸衣为什么不反对。
“你们能不能先闭嘴,什么话都让你们说了。”朱见深无奈扶额,他早已料到自己的这个决定一定会掀起不小的波澜,但是最应该发怒的宋邶一点儿动静没有,其他的大臣倒是要掀屋顶了。
朱见深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在最边上一言不发的薛浸衣和宋邶,他道:“你们能不能消停,汪直怎么了?刚刚薛司首自己都这么说了,朕的决定薛司首也没有反对,你们就只管看着,哪有这么多废话。”
“陛下,内臣误国啊!”
“陛下,他汪直一介阉奴,怎么能够和薛司首相提并论。”
“不错,陛下难不成忘记了前朝王振之乱了吗?”
薛浸衣和宋邶同时回首瞪着刚刚那个大臣,尤其是薛浸衣,她要是现在不是当着朱见深的面,简直就是要上前去掐死他了。
还二品大员,明明就知道朱见深是最不喜欢别人提起当年的土木堡之变和奸佞王振的,这个关头是什么不好,偏偏要提王振。
愚蠢至极!
薛浸衣回头看朱见深,他那张脸上就写着怒气,朱见深沉默了片刻便直接拍案而起,他指着刚刚提到王振的那个大臣怒骂道:“放肆!还真的是朕平日里对你们都太好了,都太纵容了,你们一个一个的简直要骑到朕的脖子上来了!”
“陛下恕罪!”说着众人就要下跪,但薛浸衣和宋邶对视一眼就这么站着不动。
朱见深喘了一口气,差一点儿要被气得背过去,薛浸衣抬眼劝道:“陛下,莫气急了。”
朱见深轻咳了两声,汪直连忙把准备好的茶水端上来,朱见深着急忙慌的喝了一口,他连拿起杯子的手都在颤抖。
他一喝完就继续骂道:“你们这群大臣,以为自己是元老,是国之栋梁朕就不敢对你们怎么样了吗?你们既然什么话都敢说,既然谁都可以对朕的命令指手画脚,那你们来当皇帝!朕不当了!”
朱见深把书桌上的东西都推倒了,但他及时的把最边上的那袋子东西给拿进来了,生怕掉下去。
“微臣不敢!”
“不敢,朕还真的以为你们什么都敢!”朱见深气急了,他觉得今天要是不动真格的,那自己这个皇帝就再也没有什么威严可言了。
朱见深指了几个大臣,他冲着宋邶说道:“宋邶,他们都给朕拖出去,鞭笞五十!其余人罚俸三年。”
“陛下!陛下!”
“给朕拖出去!”
朱见深还真的是气急了,宋邶见状便挥了挥手,外边进来几个锦衣卫,一人一个的直接就把这些大臣给拖走了。
“陛下,饶命啊!陛下!”
“陛下,微臣知错了!”
“……”宋邶最后看了薛浸衣一眼,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