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远去,他可没忘,武当还有他的机缘,去晚了,说不定就没了。
步行半月,又是一日清晨,洛阳跃下小舟,循着曲折的山路,近了书院,进入草甸。
环目四顾,自上下远观的粉粉嫩嫩的花树并不是一种,最旺的是杏花,最夺目却还是桃花,几个士子放下书本,仰着小脸偷偷看着这个打扰自己清静的人,满是羞怯。
走过山路,古色古香的书院越来越近,后方那座被云雾遮蔽大部分容颜的大山看起来甚是苍翠,满山的清香,琴瑟和鸣,泉水潺潺,叫人不由心旷,展露笑颜。
山后鸣钟被清脆击响,早课时间,掩雨廊里的数百名学子在书院教习的指挥下鱼贯而出,走过书院正楼栏下平道,向院内走去。
山外古亭,有僧道相对饮茶手谈,尚是清晨时分,晨光正好,兴致正好。
僧人身着金丝大袍,约摸三十岁出头,秀眉大眼,端是容颜宁和,举手投足间有脱尘之意。
手拨念珠,目落纵横线间,得见老友犹豫,继而歪头望向山间书院,开口问道:“听说……夫子很高。”
那位道人仪表庄严,迟疑良久,落子棋盘,抬头应道:“夫子教化苍生……理应极高。”
昆仑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