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韩幕轩这么一提醒,韩溪蕊忽然有种想要去家塾看热闹的冲动了。可一想到她自己还有一顿手板后,她有有些退缩了。
“话说,若我是四哥哥,索性便不写了!反正写也写不完,与其两边受罪,还不如好好睡他两日,养足了精神后,主动去找庄先生把这顿手板子给领了,倒也不失少年郎的血气方刚!”
韩幕轩当然不会傻到以为韩溪蕊说的是真心话,不然,她刚才何至于愁的就差哭出来了!
“六妹妹,听你这么说……便是准备一个字都不写,直接去庄先生那里领罚了?”
不出韩雨轩所料,韩溪蕊听到他这么问的时候,立时间便一改方才侃侃而谈的模样,张口诡辩道。
“我又不是少年郎,要那么热血做什么?”
韩幕轩宠溺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就知道,这丫头说就天下敌,把旁人都豁了出去。可做就有心无力,偷懒耍滑的给自己找理由。
兄妹两人又逗弄着小布玩了一会儿,韩幕轩便离开了凌烟阁。巧的是,他前脚刚走,宋新梅后脚便赶了过来。
“姨娘看上去如此憔悴,定是累坏了吧?”
宋姨娘轻抚裙摆坐到韩溪蕊身旁,面上确是带着掩饰不住的疲倦,她这几日都是核对账目一直到深夜才得休息,今日又起了个大早,一路颠簸受罪,是以才一脸倦容。
“无妨……”宋新梅无力的摆了摆手,随后一脸关切的看着韩溪蕊,“倒是你这丫头,脚伤可好些了,还疼吗?今日可能下地了?”
听宋新梅这样问,韩溪蕊便知道,她偷溜出府的事情,还没被发现。
“劳姨娘挂心了,不是什么大事,早就不疼了。刚才五哥哥也来看我了,还给我送了一个礼物来,欢喜的我都能下地蹦两下了。”
韩溪蕊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的软垫下,将那只懒出了新境界的小布给拖了出来。
宋新梅没想到韩幕轩送来的会是个活物,稍一错神后,便又恢复了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喜欢就好……见你无碍我便放心了,一会儿还要去给老夫人回话,姨娘就先回去了,你也要好生养伤,切莫大意。”
韩溪蕊看出来宋新梅明显一副有话想说,可又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的模样。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难不成,今日宋新梅与丘如月去法华寺求签问卦发生了什么事情?
“姨娘也不用这么心急,祖母这个时辰应该还在小憩,您去了怕是也要等上好一会儿。还不如先在我这里歇一歇,也与我说说您今日去法华寺求签问卦的结果如何?”
不出韩溪蕊所料,宋新梅听她这么一说,也不急着离开了,只无力的长叹一口气,颓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看来,这问题还真的出在求签问卦上!
难不成,真跟电视里演的那样,求了什么大凶的下下签回来?
“姨娘您这是怎么了?若您有什么烦心事,尽可与蕊儿说说。虽然蕊儿不一定能够帮您排忧解难,但也总好过把愁心的事儿都堆在心里。”
“不是姨娘不告诉你,只是……你还小,这个……”
“对呀,就因为蕊儿还小,有什事儿不明白的话,还不都是听过就忘了!姨娘您就说吧,这儿又没有外人。”
宋新梅手里绞着帕子,纠结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说起今日去法华寺的事情。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求来的也是一个上签。”
说着,宋新梅将一只签文交到了韩溪蕊手中。韩溪蕊动作轻缓的将签文展开,入眼便是几个赤红的朱砂字十二签,上签寅宫,武吉遇师。
“否去泰来咫尺间,暂交君子出于山;若逢虎兔佳音信,立志忙中事即闲。”韩溪蕊轻声连着签文上的字。
“解签的大师傅说,此卦祸中有福之象,凡事先凶后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