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让来接他去宿卫营时,就告诉过他“当兵是要吃苦的”。他表示过什么苦他都能吃。这才一天就说自己受不了,岂不叫人笑话?
萧婉容说“狗儿,俗话说万事开头难,你先在宿卫营里熬一熬,等过一些日子,阿妈再去找你三叔,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差事。”
耶律狗儿说“我听阿妈的。”
从此,耶律狗儿在宿卫营里呆着,不久,被提拔为小将军。
一天,操练毕回家,刚出宿卫营,遇见了耶律高十。二人相见十分高兴,耶律高十力邀耶律狗儿去张家酒楼去坐一坐,并说酒楼里最近推出了一款炭烤肥羊,非常不错,请他一定去尝尝。
二人进了酒楼,酒保立刻上来询问二位要点什么,耶律高十挥挥手说“问什么,把你们的招牌菜上几个。”
酒保唱声“诺”,去了。
不久,几个精致的菜肴摆在二人面前,耶律高十又要了两壶酒,二人边吃边喝边闲聊。
几杯酒下肚,耶律狗儿胆子也壮了,胡吹海夸起来。
耶律高十说“兄弟,听说你现在在宿卫营当值,对不对?”
耶律狗儿说“是啊,就是一个芝麻大的一个小将军。”
耶律高十说“好呀,宿卫营是一个好地方呀,那是皇上身边的的人。”
耶律狗儿说“什么皇上身边的人?都是伺候别人。”
耶律高十说“兄弟可不要这样想,伺候人与伺候人不一样,伺候皇上那是前途无量,面子有光。”
耶律狗儿说“拉倒吧,兄弟,什么前途无量,兄弟我都快二十多了,还是一个小将军,你看看人家比我还小都是王爷侯爷了。”
耶律高十说“谁说不是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说我们又不比人差,哪一点不如人了?”
耶律狗儿说“是呀,想起来就窝囊。”
耶律高十低声说“兄弟,我是一口气堵住,硬是咽不下去呀,你说这大契丹的江山,不是你我的父亲顶着,不早就垮了,可是,到头来,他们一死,我们什么都没得到,连你这个小将军还是托人弄来的。”
耶律狗儿说“就是啊,我们的父亲出生入死,换来了什么?”
耶律高十说“什么也没换来,到头来,兄弟你只做了一个小将军,我呢被发放到西北,像一个流放的罪犯一样,你说可气不可气?”
耶律狗儿端起酒杯,仰头猛灌一口,将酒杯往桌上一顿,说“实在是可气。”
耶律高十举起酒杯说“兄弟休要气恼,气坏了身子划不来,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气有什么用?”
耶律狗儿用手指点着酒桌说“我就是忿不平,凭什么他们就坐享其成?”
耶律高十说“兄弟,小点声,让人家听见了,不得了的。”
耶律狗儿说“怕什么?我有没干什么,发一点牢骚不行吗?”
耶律高十说“兄弟,我们少说两句,多言必失。”
耶律狗儿此时已经醉了,挥着手说“我不怕,我就是要说。”
萧婉容见到耶律狗儿时,他正歪在耶律高十的肩膀睡得正香,一身的酒气。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梦话。
萧婉容吃了一惊,叫道“哎哟,我的小祖宗耶,怎么喝成这样了?”
耶律高十说“婶,狗儿兄弟今天高兴,多喝了两杯,不过,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萧婉容说“高十呀,狗儿平时是不喝酒的,你干嘛让他喝酒?”
耶律高十说“侄子不是听说他擢升为小将军吗?就约他一起庆贺庆贺,没想到,狗儿兄弟一高兴,多喝了几杯。”
萧婉容说“好了好了,扶他进屋吧,以后,再不能让他喝这么多酒了。”
耶律高十连说再不敢了。
送走耶律高十,萧婉容连忙来看望耶律狗儿,狗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