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的大人说“前面没有契丹人了吗?”
壮汉说“大人,再往前走就要nbnb到定州地界了,那里驻扎着王超十几万大军,契丹人没在那些地方活动。”
大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高兴地说“很好,赵飞,这次多亏你了。”
赵飞说“大人,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老马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大人“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赵飞怒视了老马一眼,厉声说“你想干什么?”
老马吓得连忙后退两步,看着赵飞低声说“干嘛这么凶,好像我要谋财害命似的。”
没想到,老马话一出口,赵飞刷地抽出来长剑,一下子架到老马的脖子上。老马顿时吓得手酸脚软,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军士连忙跑过来,说“长官,饶了他吧,他只是一个赶马车的。”
老马在瀛州呆了十几天,几乎成了名人,他的那段遭遇瀛州城里人人皆知,又由于老马本人喜欢结交人,所以,很多人都认得他,也很喜欢他。
赵飞收了长剑,怒视道“再胡说八道,小心它给你加几个出气孔。”
为了不多加几个出气孔,老马只好大气都不敢出,憋着一肚子气,走到一边,和军士站在一起。
几个人上了马,继续往前走,一路上,老马只和军士说话,而赵飞也只和那个大人说话,好像他们根本不走在一条道上。
老马终于忍不住问军士“大哥,我看那个长得斯斯文文的大人有些面熟,你知道他是谁吗?”
军士笑道“你看他面熟,你一个赶马车的怎么认识他?”
老马一本正经地说“是真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军士笑了笑,说“这也有可能,你在京城里赶马车,他在京城里当官,也许真的见过。”
老马忙说“他在京城里当官?”
老马的声音惊动了在前面走的赵飞,他回头怒视了老马一眼,老马立刻闭了嘴,怯怯地看着赵飞。
军士向前看了一眼,撇撇嘴小声说“就知道对我们凶,有本事对契丹人凶去,扒着门框凶人,有什么好能的?”
老马说“大哥,少说两句,我们惹不起。”
军士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弼马温’嘛。”
“弼马温。”老马差一点叫起来,忙掩住口,看了看那个斯斯文文的大人,说,“我说这么眼熟呢,原来他是陈尧叟。”
陈尧叟原来任职于群牧司,朝中人戏称他为“弼马温”。
“他怎么到瀛州来了?”老马说。
军士说“说是传旨瀛州李将军救援范廷召,这仗都打完了,传这旨,有什么用?”
老马想起了陈湘萍,陈尧叟为什么不去看一看湘萍,也没见他去看他的外甥。他怎么能这样?
老马很生气,要上前质问陈尧叟。
军士低声问“马大哥,你想干什么?”
老马恍然醒悟,自己这么冒冒失失地去问,想干什么?赵飞还想给他多留几个出气孔呢。再说,人家兄妹的事,他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但老马还是为陈湘萍抱不平,为什么亲哥哥来了,不看一眼妹妹呢?还有两个受伤的外甥呢?这也太不近人情了。
不过,从陈湘萍昨天的举动来看,他们兄妹已经见过面了,这些天,她的情绪一直很平静,但昨天老马真切地她的情绪波动很大。是的,他们见面了,从陈湘萍的表情看来,他们谈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这件事关乎到陈湘萍的切身利益。陈尧叟到底想干什么?
老马想不出来,但是,这件事就像吸铁一样吸引住了他,总想弄个究竟,才舒坦。
一路上,老马尽想着这事,直到傍晚,他们来到一个镇子。到底是大宋的天下,镇子里很热闹,茶馆酒肆都开张营业,灯火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