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卿像和她有几辈子的深仇大恨一样,不管不顾冲过来,两个佣人也不敢真的扭住她。
万一伤着了,她还是陆公馆唯一的千金小姐,他们这些佣人可就倒霉了。
陆卿卿指着她冷笑“你当然不想我出来!”
“我就说你们夫妻不安好心,几年前爷爷那么挽留,骁帅还是回了大雍城,现在又跑回来算怎么回事?”
“一回来就送药,如果不是太过相信骁帅,你以为你这种乡下来的村妇,能参加这种上流云集的宴会吗?”
“你的药我们收了,也让爷爷服用了,结果现在却出了事情。”
“慕妃柔,我告诉你,要是我爷爷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夫妇一个也别想跑!”
她这话说得快,但是事情已经阐明了。
慕妃柔夫妻送来的药,不仅没有治好二先生陆德晋,反而让他病情加重,已经在抢救了。
一时间,宴会厅里安静极了,宾客谁都没敢说话。
好好的寿宴,突然间就变了味。
在场的许多上流望族,根本就看不上从“底层”爬上来的宗政骁,也更看不上慕妃柔这样的“村妇”。
如果不是姬元良器重宗政骁,如果不是几位老爷子器重,像宗政骁这样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在他们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他们却忽略了,不管是姬元良,还是首府的几个老爷子,都是因宗政骁才干,这才器重他。
而这些上流望族,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深受卜家的照顾,从中受益颇深。
哪怕有些夫人肯定了她的玄药,照样没几个人愿意买账,甚至都觉得和他们夫妇出现在同一个场合,对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而言,是一种羞辱。
可又不敢多说什么,男人的圈子,即使对方是仇人,也会笑脸相迎。
可女人的圈子,绝大多数都把仇恨与不屑写在了脸上。
慕妃柔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江诗秀有些担心,忙拉了她一下,小声说“小慕,有话好好说,咱们说清楚就可以了,别动气。”
她从龙夫人那里知道了一些她在大雍城的事情,怕陆卿卿的话激怒她,这种场合如果慕妃柔大打出手的话。
那到时候她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慕妃柔明白她的意思,笑着浅声说“顾姨放心,我有分寸。”
江诗秀浅叹,没好再说什么,也起身离开走去了暗处,从手袋里摸了电话打出去。
慕妃柔站得端庄,气定神闲,丝毫不慌,淡定地看着闹得像个泼妇的陆卿卿,一点千金小姐的涵养都没有。
“还不带小姐下去?!”卫管家见场面难看,厉声呵斥那两个佣人。
慕妃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清浅夹着寒意道“卫管家,不必这么着急。”
“既然陆小姐提出了指证,我怎么着也要自证清白才行,否则,参加一个寿宴,我慕妃柔要担一个‘谋害’的罪名,还要连累我的丈夫。”
“若是让陆小姐就这么离开,我就算是跳进黄河,粉身碎骨也解释不清了。”
陆卿卿冷笑“少在这里装镇定,那玄药就是你送的,你不是说自己的玄药天下无敌吗?”
“我爷爷就是吃了你送来的玄药,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张口闭嘴就死咬着陆德晋就是吃了慕妃柔送过来的玄药,这才导致现在病危。
要知道陆家二先生还未生病之前,手握重兵,在军中的声望极高,哪怕现在退休了,但手上依旧还掌握着部分兵权。
如果二先生病情加重的事情真和慕妃柔有关系,那么首当其冲之人,必然是宗政骁。
这是首府不少人都想看到的结果。
因为宗政骁的崛起,已经拦到了一些新生家族的上位之路。
兵权古往今来都是所有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