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以为拆散了他们,我们就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可我们谁也没想到,他们是拆不散的;就算能拆散,他们也不会属于我们,哈哈……”
“还有,我也没想到,你和你的公司竟然这么孬,被他厉擎苍几下就玩弄成这样;你自己无能,也要怪到我头上来吗?”秦仲媛一口气数落了厉天行一大通后,心里才总算稍稍解气,但很快又落寞下来,“不过你放心,我也不比你好多少——很快,我就不得不离开上海了。擎苍狠起来可真狠啊,连我这个救命恩人,他都忍心如此下手……”
听到这里,看到秦仲媛无比落寞的脸庞,厉天行开始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的确,这个女人虽然可恶,但当初却是他自愿要跟她合作的,他怨不得她。他甚至还轻声安慰了她两句:“行了,你不过只是要离开上海而已。上海对你来说本就是个伤心地,离开也无所谓;但我却是失去了我的所有。”
失去了蹉跎半生创下的基业,失去了苦苦单恋十几年的女人。
失去了,那个一直陪在他身边,事事以他为尊,做牛做马般照顾他的她……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在这样孤寂的时刻,他竟会对她如此牵挂?
秦仲媛看着他脸上的苦笑,她那精致的水晶指甲在一点点刮擦着酒杯,似是在斟酌着什么——他现在还完全不知道,他手上到底有什么;那她要不要帮他?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隔壁桌,往外伸出来的手机正调到录音功能,把他们刚刚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录入了手机里。
录到关键证据后,刘印蓉这才收回手机,最后痴痴地看了厉天行一眼,毅然起身快速离开。
今晚她并不是在这里偶遇厉天行,她就是尾随着他到这里来的;只是他的情绪太过低落,而且只想着赶紧灌醉自己,所以才丝毫没有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