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街小五哥这么不要脸,实在是平生罕见。
我和阿b、历安邦对望了两眼。
我的眼光里,应该是表达了无奈的含义,他俩表达的是埋怨。
埋怨我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放了他。
唉,怪只怪自己太单纯,江湖经验不足。
对面几个家伙已经扑了上来,不用提醒,我们三个家伙同时返身,抓起地上沙堆的沙子,劈头盖脸就扬了过去。
“啊……咳咳……”
“卧槽,又他妈使诈!”
“是不是爷们啊——”
“尼玛了个xx——”
原本张牙舞爪的六七个人,顿时被沙子迷了眼,封了喉,丢盔卸甲乱作一团。我们三个家伙反冲了上去,踢的踢,踹的踹。
我抡着缴获来的双节棍,正准备“哼哼哈嘿”,结果反被一棍子砸到了额头,顿时眼前金星四射。
我“哎呀哎呀”捂着脑袋,扔掉手里的罪魁祸首,盯准了北街小五哥就冲了过去,一脚踹到他的屁股上。
“操尼玛的,谁让你拿双节棍了!谁让你拿双节棍了!”
他嗷嗷叫唤着,躲闪着我的猛踹,边躲边喊“啊!!别打脸!”
“你个王八!缩头乌龟!”我继续踹他的屁股。
“你使诈!啊……敢不敢单挑……”他边叫唤着,边嘴硬的喊着。
这次我可不信了他这个邪,不给他点厉害的,下次指不定他还会整什么幺蛾子。我边踹边喊“你不是北街小五哥吗?我记住你了,等着我见你一次,踹你一次!”
“哥我不敢了!”他终于认怂,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剩下的那些家伙,也都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说来我们下手并不重,这几个常年在北街的混混,也只是街头混混。偶尔打架斗殴,凭的都是嘴上的气势,真打起来,该认怂还是认怂。
远处呼啦啦跑过来一群人。
我定眼一瞅,陈一尧带了一群我们班的男生跑了过来,好像还有老师。
我和阿b、历安邦又对视了两眼。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三个同时倒地,专挑脏的地方滚,边滚边叫唤着
“别打脸啊……别打脸啊……”
……
多年以后,和北街小五哥,不,和火锅城老五说起这段历史,他依然会心有余悸,说当初只觉得关二爷元神出差,让他遇上了命里的克星,秉持着古惑仔的精神,该躲就躲,该怂就怂,潜心修炼,十年之后看谁是老大。
绑架案之后,每次他见了我和历警官,口口声声喊老大。
在我们这里,绑架案可是大案,尤其是团伙作案,当初这个案子直接惊动了省里,市局专门成立了专案组,当初历安邦可是立了军令状,一个礼拜不破案,就配不上这一身警服。
时间就是生命。绑架案最怕的就是拖延,拖的时间越久,绑匪的心理波动可能就越激烈,就越有可能发生撕票这种最坏的结果。
这个案子没有目击证人,绑匪用的车子也是偷来的,往城外走的都是偏僻的路,所有的摄像头查了个遍,最后只在一个小卖铺附近的摄像头,查到了一张模糊的照片。
历安邦找到我的时候,是我最潦倒的阶段,那时我还没有开自己的画廊,而是在别的画廊里工作,做得最多的就是临摹名画。
说的好听叫临摹,说的不好听,就是造假。
画画方面我是很有天分的,尤其在名画的临摹方面,更是花了很大的精力去研究。倒不是为了造假,而是研究技法和笔触,以及不同画家的风格与习惯等细节。大学老师曾经极力建议我读研,毕业以后可以留在学院里当老师,却被我拒绝了。
因为当老师工资太少,养不起夏芸。
绑架案发生的时候,我刚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