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何止万余,现在呢,嘿,三千不到,付出了这么多儿郎的性命,也不过是和俺一样的官职,若是相比,俺倒是赚了。”
话里带着挪揄,尽是苦中作乐之意。
众人一边点头,一边咬牙切齿的骂骂咧咧:“什么狗屁将军,连他手下一個都尉,恐怕管的人马都比俺多!”
这些人基本都是昔日冀、徐、青、豫的黄巾贼寇,俱都造反多年,若说投靠袁术,大半都算是自愿,无非是在王政穿越前,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农民军实在难成气候,便想洗白上岸,结果最后袁术的地盘越来越大,他们的兵马却是越来越少,最后一看,除了一个虚衔,竟是什么都没捞到。
“原来如此。”王政颔首道:‘政觉得州牧不是负义之人,诸位都算是劳苦功高,想必他亦是记在心里,封赏早晚都有,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若是能平定江东,攻克徐州,到时袁公的地盘更大了,兵源亦多,少的兵额也终会补上的。”
“补个鸟!”一个四十多岁的凶汉直接一跃而起,朝地上啐了口痰,旋即破口大骂:“之前刘繇三次进犯,三次都是俺们几个被派到前线,咱们儿郎多是北人,大都不习水性,这简直是被逼着送死啊。”
说的激动,那汉子气的脸皮胀红,又是一句:“整天说袁绍是小婢养的,俺瞧他才是真正小婢养的!”
“天公将军面前,莫要无礼。”叶适劝道:“且坐下说!”
那汉子横了他眼,一脸悻悻地坐下。
“天公将军。”叶适扭头又道:“吾等前车之鉴,不可不察,俺们算是看透了,什么仁义豪爽都是狗屁,在这些世家子眼里,从来就不会把咱们这些泥腿子当做自己人!”
“俺今日在旁看着,袁术之心,昭然若揭,无非见将军少年英雄,占有三郡,欲招揽之,未曾归心时,自是客客气气,极力笼络,可若是受欺上当,当真投效其麾下,日后无非和俺们一般下场,脏活累活送死的活,从来都是先找咱们,若是有油水的...嘿,那便是靠边站了。”
“将军,”叶适连声叹气,语重心长道:“切莫中计啊。”
“那依叶兄和各位同道的意思。”王政默然好一会,突然问道:“吾如今当如何应对?”
“走为上策。”和身边几人对视一眼,叶适干咳一声,问:“将军,可有打算早日返回徐州?”
“徐州何时都可回去。”王政笑了笑道:“不过今日政既已请缨去攻广陵,便攻克之后,直接折返回琅琊便是。”
“琅琊和广陵之间相隔两郡。”叶适急道:“便是胜了亦是便宜了袁术,将军何必为他人作嫁?”
“不管如何。”王政摆了摆手道:“既是接了此节,终不能做无信之人啊。”
“他袁术不先以诚相待,怎能怪将军背信弃义?”
“怎么说?”王政一怔,望向叶适。
“今日堂上议事,言及这次发兵,攻刘繇,进徐州,张嘴天子闭嘴尽忠。”叶适呸了一声:“全是狗屁!”
“他袁术若是忠臣,要救天子,当日在豫州时便去救了,还需等到如今?”
谷厞“况且将军有所不知,便在今年三月,袁术曾召集众人,言刘氏天下衰微,海内鼎沸,而他袁家四代都是朝中重臣,百姓们尽愿归附,更说自己是秉承天意,顺应民心,又提什么代汉者,当涂高也,其中的涂通途,便是公路之意。”
说到这里,叶适不屑道:“将军,你说此人不久前都有此等僭越之意,怎会突然间生出什么忠君之心?”
见王政面露愕然,旋即沉吟不语,叶适自以为说动了他,又道:“将军莫不是怕突然反悔,恶了此人,走拖不得?”
“这却无妨,俺们虽然儿郎不多,可扬州军中同道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