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役结束后去医院里躺了两天后立刻就在英国人的催促下上了前往美国的船——这倒不是因为英国人故意使坏,而是根据皇家海军的时间表,7月21日将有一支不小的舰队从利物浦启航,跟着这支舰队走比较安全罢了——所以这顶帽子其实是
德内尔跟那位远征军退役军官握了手,接着是现役军官。这个现役的中尉手掌细腻,十有八九是个文职军官,而他的发言也证实了这一点:“我是乔治·巴顿将军的副官,巴顿将军本该亲自来迎接老战友,但他公务繁忙无法脱身,只好派我做他的代表,还请您谅解。”
德内尔跟他客套了一番,然后便在罗斯福夫人和参议员杜瓦引导下同远征军的退役老兵们握手。由于当年与美军接触时间不算太长,德内尔只觉得不少人非常眼熟,却完全记不起名字,直到有一个头发斑白、瘦骨嶙峋的老兵主动向他搭话:“将军,您还记得我吗?(英语)”
德内尔停下脚步,努力回忆了一番,仍旧记不起他的名字,只能大致记得此人所属的部队:“您是第一装甲旅的老兵?(英语)”
“您记错了,我在第35师服役,不过确实和第一装甲旅一块和您的部队共同战斗过。(英语)”
“在阿尔贡森林,我想起来了,当时您和我一块把巴顿将军拉回了战壕,那是您吗?(英语)”
“那是我,我叫约瑟夫·安赫利诺,长官。”自称安赫利诺的老兵挺起了胸膛,向德内尔展示了他的优质服役勋章,随后以戏谑的语气说,“后来合众国和巴顿将军都很好地报答了我。(英语)”
这名退役老兵仿佛话里有话,但德内尔只能假装没听出来,只能表示“那很好”,便继续向前同别人握手了。
他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巴顿的副官脸色变得僵硬了许多。
同远征军老兵交流了一番后,埃莉诺夫人和老杜瓦参议员将德内尔请上了特别搭好的高台,两人先后走上台致以欢迎词。在此之后,杜瓦果不其然又要让德内尔发表一番简短的演说。好在这次德内尔倒不算完全没有准备,他在火车上就构思过这种情况下该如何讲话,于是他还算从容地迈上了带麦克风的演讲台。
首先是每次演讲的必做功课,感谢听众赞扬美国,然后就是回忆和美国远征军并肩战斗的岁月,再然后是讲述今天的德国人是如何比1918年的德国人更混蛋的,最后是吹捧罗斯福总统新政的成就。
由于他的听众大多是文化程度不高的退役老兵,所以他没空谈什么反抗辣脆的大道理,为了避免引起或多或少抱有孤立主义的美国人的反感,他也没做太多请求美国参战的呼吁。他只是回顾了几个美国远征军的英雄事迹和法美两国传统友谊,然后感慨法兰西和西班牙的民选政府因孤立无援而失败。
在演讲的最后,他还吹捧了一轮罗斯福:“法兰西的失败不仅在军事,还在政治。政治失败又主要在政局动荡、丧失士气民心,我时常设想,如果我们能有罗斯福总统一般的内阁总理,或许这样的耻辱便不会发生了。(英语)”
这一席话很让埃莉诺夫人和那些老兵们受用,现场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等德内尔走下演讲台的时候,老杜瓦立刻迎上去:“讲得太好了,戴泽南将军,老兵们很爱听!(英语)”
“没闹出什么笑话就好。(英语)”德内尔如释重负之意显露无遗。
老杜瓦笑着朝他点点头,然后走上讲台做了个结语,欢迎会便算是结束了。德内尔随后答应了老杜瓦的邀请,跟随他们父子前往宾夕法尼亚大道的艾米莉餐厅用餐。老杜瓦并没有邀请法国代表团的其他人(包括代表团长奥其尔巴特),不过鉴于老杜瓦宣布这次宴会的参与者几乎都是美国远征军的老兵,奥其尔巴特也无话可说。
德内尔本以为参加这次聚餐的应该大多都是原先第1师的退役官兵,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