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骑兵和几个骑自行车的侦察兵去往四周侦察。过不多久,该旅下辖的各部队都陆续发现自奥廖尔溃退下来的部队。卡图科夫亲自询问了十几个人有关奥廖尔的情况,这些赤卫队员、民兵、红军战士、消防员和平民提供的情报互相之间出入不小,甚至自相矛盾,但卡图科夫还是仔仔细细地记下了每一条情报。
罗贝尔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尽管听不太懂卡图科夫前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观察他的行动,罗贝尔认为他应当属于养父在笔记中所提及的那一类“精干可靠”的指挥官。
忙了好一会的卡图科夫仿佛才想起自己面前还有两个无所事事的飞行员,他扫了一眼杜卡斯基和罗贝尔:“按照条例,我是应当把你们送到后方去的,但我看你们都是军官,应该多少懂点带兵吧?(俄语)”
杜卡斯基诚实地回答道:“我现在的职务是中队长,确实有一点指挥能力,不过这位罗贝尔·克吕尔少尉,他是一个法国志愿者,我不知道他的职务,而且他的俄语很糟糕。(俄语)”
卡图科夫这才注意到罗贝尔夹克下的军服与杜卡斯基的并不一样:后者身着红军标志性的橄榄色套头衫,而前者是一件深蓝色外套。
“是的,长官。”罗贝尔就听懂了那句“他的俄语很糟糕”,于是插嘴道,“但我的德语和英语还不错。(俄语)”
卡图科夫一摆手,告诉杜卡斯基:“那就让他跟着你,我命令你去联络姆岑斯克的地方干部,给我组织起溃兵和民兵跟我的部队挖战壕去,我们现在非常缺人手。(俄语)”
杜卡斯基立刻敬礼受命,然后便拽着不明所以的罗贝尔去干活了。
刚出卡图科夫占作指挥部的小院,罗贝尔就看到了几辆不同于早先几辆的坦克从街上驶过,这些坦克体型庞大、炮塔方正,显然是苏军重型坦克。它们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以至于罗贝尔只能等他们驶过自己面前时才能询问杜卡斯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要帮卡图科夫长官挖土,和别人一起。”杜卡斯基回答道。
杜卡斯基糟糕的法语使罗贝尔误认为卡图科夫上校居然愚蠢到把飞行员当民夫用,直到杜卡斯基找到姆岑斯克苏维埃的邮政委员(当地苏维埃跑的只剩他一个了),罗贝尔才意识到他们实际上只需要管理施工队。
到了上午十点,他们终于拉起了两百多人的队伍,然后便在卡图科夫下属的指导下于姆岑斯克以西无名高地处构筑工事。工事还没有构筑完成,奥廖尔方向便传来了激烈的交火声,声音持续不久便归于沉寂,又过了不久,一名骑摩托的传令兵归来,将侦察部队小胜一场的消息传到了后方。
杜卡斯基和罗贝尔召集来的溃兵民夫欢呼了几声,便继续闷头挖战壕,一直挖到下午两点才停下吃午饭。吃过晚饭之后,旅部又派传令兵来找两人:“你们这里有会做木工的吗?(俄语)”
杜卡斯基在“工程队”里找了一找,还真找到了两个木匠,便将他们交给了旅部的传令兵。在他们走后,罗贝尔好奇问了问旅部为何需要木匠,杜卡斯基说卡图科夫旅长希望找木匠造一批坦克模型伪装,罗贝尔一听便放下了铲子:“造多少?”
“越多越好。”
“我能帮上忙。”罗贝尔自信地说道,“我大学修习飞机设计,选修过生产管理,设计条简单的流水线当然不在话下!”
杜卡斯基闻言,便将罗贝尔也送去了旅部,并向卡图科夫上校说明了情况。卡图科夫便给罗贝尔配了一个德语翻译,让他带着二十多个木匠去“造坦克”。
罗贝尔首先量出了苏军中型坦克的具体尺寸(同时了解到了这种坦克叫T-34),然后便向杜卡斯基要了一个班的民兵去伐木,又请求姆岑斯克的邮政委员帮忙找布料和绳子。他自己则花了一个小时,指挥木匠用当地家具厂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