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着两年前在空军学院的“冬泳”经历,玩命捣开冰层向岸边划去,只划了不到五分钟,他的下半身都被冻得失去了知觉,但到岸边还遥遥无期。
罗贝尔简直欲哭无泪,这是个湖啊!
好在由于大地和湖水比热容的差距,在湖水还没有完全结冰的时候,岸边的冰越来越厚,罗贝尔终于可以用匕首作支点将自己拖上冰面,然后一鼓作气爬到岸上。
登岸之后,罗贝尔尝试抱着一棵桦树的树干站起,但多次尝试却都不成功,于是便心知腿脚受伤严重。他环顾四周,只见林木遍野、无边无际,一摸口袋,火柴也已受潮,他顿时心灰意冷:“就算能走,也要给冻死在林子里了。”
罗贝尔叹了口气,艰难地翻过身,依靠着大树休憩。过了一会,他翻开手枪套的盖子,准备在活活冻死之前给自己个痛快的——反正他这个基督徒也就流于形式,本质上根本不相信有什么上帝天堂,别让自己临终前太难受才更重要。
他接着打开自己上衣口袋,将他和泰勒的合影拿出来仔细端详。
说来也奇怪,他回忆了一番往事之后,虽然意识越发模糊,但并没有那种冷得要命、令人无法忍受的感觉。看来有时人之将死,倒也没有那么痛苦。
他感觉自己困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合上双眼昏昏欲睡的罗贝尔感觉到有人在扇他的耳光。
“醒醒,同志,别这么放弃!(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