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美人没想法,那肯定是早拿出身契来逼迫秦香莲,或是不可描述,或是重新贩卖为奴,而不会养着她很长时间,却不让她知道。现在拿着身契不让她知道,却又养着她,而且还不用强,那就是非常喜欢这美人,不想挟恩图报了。
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这有些难办了,自己一个王爷,和一个小小的太子侍讲争风,争得过,也没人觉得是他的本事,只会让人议论纷纷,争不过,那自己这大晋王爷的脸还往哪儿搁?
他有些犹豫。
毕竟秦香莲才跟了他一天,而且他还没和秦香莲销魂过,喜欢肯定是喜欢的,但说要为这美人牺牲多少,又觉得有些不值。
秦香莲可是个有七窍灵珑心的妙人,看到司马冏脸上显现出犹豫的神色,她脑子一转,即明白了司马冏在犹豫什么,作为一个奥斯卡得奖的超级演员,哪会不知道这时候该如何演下去?
她轻轻一拉司马冏的衣襟,力量不轻不重,檀口里发出的声音也不轻不重:“王爷,之前我跟您说过,我无家可归才不得不住在裴侍讲处,但我一直都守身如玉,并未与裴侍讲有什么非份之事。”
停了下,她又凄苦地说道:“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裴侍讲拿着贱妾的身契……王爷,贱妾命苦,事已至此,恕贱妾不能再侍奉左右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杏眼里带着的泪光,从白净光磁的脸蛋上流下,现落在白衣上,那梨花带雨的凄美哪是司马冏这种糙男见过的。作为这大晋排名前十的权势人物,身边的女人历来都只是任他鱼肉,从没当女人算个人,哪会有人像这样?只这一点完全与众的不同,就让司马冏刚才那一丝丝的犹豫马上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一拉秦香莲,心疼地用广袖抹去了她的眼泪:“那身契是多大点事啊,不哭不哭,我去找那裴宪,把你的卖身契拿来烧了,到时再没人敢拿这卖身契来制约你!”
秦香莲抬起脸,泪光还挂在脸上,但能看到喜悦已经闪现在大眼里:“王爷,真的吗?你不是骗我吧?”
看到秦香莲眼里的喜悦,司马冏豪气云天,不禁哈哈笑道:“我有必要骗你吗?对于我来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事。”
秦香莲眼里再现泪光,不过司马冏能看出这是幸福的泪水:“王爷,贱妾这么多年来,都受制于前夫家,后面被卖,又受制于这卖身契,从没有为自己好好活过,今王爷给我由自,贱妾决定,将为自己好好的活一辈子……”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无比坚定地看着司马冏的,那内里蕴含的意思无比的明显了,这让司马冏只觉得一下胸怀万分开阔:“来来,跟本王说说,你要如何好好活一辈子?”
秦香莲定定看着司马冏,有柔情万种涌现:“我要好好的去爱一个人一辈子……”说完这话,手轻轻拉起了司马冏的手,但握着的时候却是无比坚定。
司马冏喝了一百斤蜜般,脸上带着笑,也拉着秦香莲坐了下来,倒上两爵酒来,把其中一爵递给秦香莲,秦香莲接了过来,轻轻抿了一口,没喝完。
司马冏也没在意,他一口气喝干这加了料的桃花酿,只觉得这时候全世界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其他的已浑不在意。
远处的裴宪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只是心情的不同,他看到的就是司马冏强势地拉着秦香莲,可怜的香莲哪可能拒绝强大的齐王,只能是强颜欢笑陪着,没见到美人都流下了泪,一定是司马冏不顾及美人的感受,拉痛了她!
看到这儿,裴宪只觉得心痛得像被刀扎了般,想冲过去,稍有的那点理智让他知道,这一冲过去,后果会是什么,于是生生地止住了那冲动,只能是端起桌上的酒爵来,连干了几爵下去,这几爵下去,高度酒的酒劲上涌至头,只觉得全身的血都要沸腾起来。
他再忍不住,站起来,摇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