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去医院,去医院不得花钱嘛,想着在家生。可是,临了了那个接生婆病了,我只能跟孩子往医院跑,没想到,在半路上就发动了。”
魏青草一阵唏嘘:苦命人太多了。
她又问:“大婶,那你家没近门子的吗?让他们送你去医院呢。”
女人说:“生孩子谁都怕晦气,我就避嫌不用人家……呵呵,没想到,还是得麻烦你们,真是……”
魏青草叹息一声,是个要强的女人。
在女人又经历再次阵痛的时候,赶到了医院,赵建庆抱起孕妇就往诊室跑,还焦急的喊着“大夫!大夫”。
要不是他是个年轻小伙子,旁人会以为他是孕妇家属。
孕妇很快被安排进产房了,那个小女孩吓得瑟缩在产房外面。
魏青草觉得帮人帮到底,不能就留下一个小孩子在这,他们得等待女人顺利分娩后再走。
她都不用问赵建庆,因为她看到,赵建庆从女人进了产房,他就神情凝重的看着产房的门,一刻都不动。
她轻轻地碰碰他,小声说:“坐外面椅子上等吧,这位大婶都是二胎了,一般没什么事。”
赵建庆跟着她坐到了一排简陋的木头椅子上。他忽然两手捧头,低声说:“青草,你知道吗,当年我妈改嫁的时候,已多月了,我看到这个妇女就想到我妈了。我妈怀着遗腹子在生产的时候有人精心照顾她吗?会不会像这个妇女这么孤苦无依……”
魏青草也红了眼眶,她问:“你知道你妈改嫁到哪去了吗?”
赵建庆摇头:“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魏青草奇怪。
赵建庆说:“我妈嫁到了外地,她不准姥爷姥娘告诉我们,我们哪里会知道。”
魏青草跟不懂了,问:“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赵建庆痛心地说:“我妈觉得她改嫁丢人,又觉得她丢下我们改嫁愧对我们,她说她没脸再见我们。”
魏青草叹息:“可怜的女人。”
但她实在不解,干嘛带着自己的遗腹子嫁给别人呢,还远嫁,难道会比在原先的家庭更幸福吗?到底有什么苦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