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小药罐在门口大喊“去哪儿啊?”
昨儿晚上,阮元收拾自己包袱时,发现自己都没几身好衣裳,这易零的衣服算不上华贵,但这衣服料子确是不错的,他屋子里还放着一坛好酒,想来这厮肯定藏了不少私房钱。
不是要孝敬孝敬她的老母亲吗?今日就扯个由头,抹了他的钱财,算是这几日的慰问费。且阮元想过了,她单枪匹马也不是这师徒二人的对手,不如下山去衙门状告,将这厮关押,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正好今日易零要下山置办些柴米油盐回来,得寻个由头跟着下山。
阮元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清晨在院子里劈柴的易零,眼睛滴溜转了转,随后吐掉嘴里的瓜子壳,拿过搭在自己身上的帕子,迎着笑脸走了过去,“哎哟,师兄,累坏了吧,你瞅瞅,都累出汗了都。”
易零后侧一步,一把抓住阮元伸过来的手,“你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啊,我这不是想替师兄擦擦汗嘛。”说着,阮元还用胳膊肘碰了碰易零。
易零看着帕子,冷不丁的笑了一声,“可以啊,阮元,这是那老头儿的擦脚帕,你拿来给我擦汗,你居心何在,你良心何在啊?”易零又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阮元的右肩。
阮元愣了一下,原来这狗贼早看出来了,害她搭在肩头故意伪装,闻了这么久的脚臭味儿,可恶哇!
“小师妹啊小师妹,你有这点子功夫想着怎么整我,不如多跑几圈,锻炼锻炼自己的体能。”易零苦口婆心劝道。
这狗贼不提跑还好,一提阮元好不容易灭下去的火,又噌的燃了起来,小声腹诽,“真是有脸讲啊!”
“今日你倒是勤快,往前都是日上三竿才起来,怎么,今儿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易零笑着又捡起一块柴,一斧子下去,劈成了两半。
“往前是我不懂事,我这不是幡然醒悟了吗,就想着来给师兄敬敬孝,帮帮忙,打打下手什么的。”阮元乖巧的站在易零身侧。
“当真?”易零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盯着阮元,似乎要把阮元盯出个洞来。
“那还有假?”阮元笑道。
“那好,这里堆着的柴你把它们都劈了,然后抱进柴房砌好。”易零一边说着,一边就将手中的斧子转交到了阮元手中。
尼马,这狗贼不按套路出牌,阮元憋住一口气,忙叫住刚要走的易零,“师兄。”
“做什么?”易零转过身,双手环抱,他倒要看看这豆芽菜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听师父说,师兄今日要下山置办些东西。我想着那置办的东西定很多,师兄一个人怕是拿不下,不如……”阮元开门见山。
“无妨,你师兄我个子高,力气大,不成问题。”易零用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强忍着笑意,搁这儿望他这么久了,总算是讲出来了。“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去准备准备下山了。”
“等等!”阮元再次叫住易零。
“嗯?”易零回头。
“师兄你瞅,我一身衣裳没几处好的,我就想着买几件儿得体的衣裳,也不好丢了咱望杨山的脸面不是。”说着,阮元竟带上了哭腔,抽抽嗒嗒的接着说,“阮元自小就命苦,家里又穷,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也没用过什么好东西,可是这几日寒气未退,师兄你也瞧见了,我衣物单薄破烂,前几天又与那妖蛇大战,现下还没好利索,如今若是感染了风寒,怕是……呜呜呜……我死了倒也没什么,只是往后就少了一个为百姓着想的,为国为民的……”
“得得得,你师兄我是造了什么孽,要看你演这么烂的戏。几身衣裳是吧,把你的三围告诉我,我自替你买去。”易零不耐烦的摆摆手。
“呜呜呜,我忘了。”阮元掩面哭泣。
“忘了?不打紧,你自己用手量,告诉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