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救了我那日起,我便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元绮今日有事,既然正题已经上桌,她便也快人快语:“孟姑娘的情义,溢于言表,任谁都无法忽视,昨日你走后,我问过淙郎,只要他想,我便接你府。”
孟秋然睁大了眼睛:“真的嘛?”
“我无需骗你。”元绮见她脸上有希冀,果断断了她的念头,“但他明确与我说,他并不愿你府府。”
孟秋然有些难以置信,转而又直勾勾看着元绮。
元绮明白她的心思,正色道:“孟姑娘,希望你明白,拒你的不是我,是他。我今日还有事,不能久留,先告辞了。”
孟秋然并没有送她出茶社,荔云十分不满,便又折回去与那呆坐的孟秋然道:“姑娘,你今日所见的靖州,你心心念念的公子,你眼前的这些茶饮点心,无一不是得益于我们夫人。都不是凭空得来的,希望姑娘知恩。”
孟秋然抬眼盯着荔云。
荔云见她不忿,又道:“夫人已经说明,是刺史大人拒你,若姑娘觉得是我们夫人拦着不让您进门,您只管去问,是谁为了我们夫人连命都不要了。只要大人点头,我立马来迎亲。”
说完甩着袖子就走了。
元绮在马车上,马车却迟迟未动,她便掀开帘子,只见荔云气鼓鼓地出来。
她透过格窗,问她:“这是怎么了?”
荔云道:“奴婢见那孟秋然,对夫人不恭敬,忍不住说了她几句。”
“你说她做什么。”说着便让她到马车里来。
荔云一屁股坐下,“您和大人渐入佳境,凭空杀出个孟秋然,那一副做派,好似你抢了她的似的。小家主,你要什么样的郎君没有,要与她抢,简直是羞辱咱们。”
元绮笑着说:“什么抢不抢的。其实我本可以更柔和地劝她,但她心挂着她的公子,不去求他,却要来求我,既要求我,不改称谓,不看时宜,看似柔弱,实则咄咄逼人。便直接了点。只是现在想来,我观她用心已深,若急言激她,只怕她被逼急了,做出傻事来。”
荔云听罢,心中畅快:“是呀,小家主何须与她纠缠。只是,只是大人真的对她无意吗?”
元绮道:“何须管他的心思,我已给过他两次机会,他都拒了孟秋然。已然做出选择了。”
荔云松了口气:“是呀,于情于理,是人都会选您。”
闻言元绮却看不出开心,她并不需要他这样的选择!
晏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