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父……父皇!?” 郑文最后一丝醉意也随着郑钧的出现彻底消散,腿一软直接从凳子上滑落,跪在地上。 郑钧喘着粗气,手颤抖着指着郑文:“好好好好……朕真是想不到啊!你竟有如此心肠!老九他几时的罪过你?让你恨他入骨!?” “他母亲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长辈!更是早已逝世!你竟如此出言不逊!” 郑文此刻是有口难辩,瘫软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郑钧气的浑身颤抖,怒吼一声:“来人!” “在!” “给朕把这混账拖下去!即刻驱离京城!赶赴泸州就蕃!” “是!” 听着郑钧的宣判,郑渊忽然对郑钧产生了一丝失望。 不过郑渊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瘫软如泥的郑文被侍卫拖走。 郑文被带走,郑钧转头看向郑渊,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最终还是选择默默的离开。 郑渊面色平静如水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门口,长孙无忌出现,看了看郑渊,又看了看下楼的皇帝,眼神逐渐坚定…… 一则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席卷京城。 梁王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突然被皇帝勒令即日前往封地就蕃,更是宣布,未有旨意,终生不得回京。 这也预示着,长达近十年的夺嫡游戏,再度出局一人。 八皇子郑椋知道消息更是差点气疯。 好不容易老九跟太子决裂,他的胜算更大了几分,结果现在老八居然去就蕃了! 以郑椋的头脑,再结合今天是郑渊宴请郑文的日子,郑椋如何猜不出来,这里面有郑渊的手笔?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郑椋却更加的愤怒,几乎将视线所及的一切全部砸碎。 郑渊他不是跟太子较劲吗!? 怎么突然对他出手了!? 他有病啊!? 糙!糙!糙啊啊啊! 若是郑渊在,就会惊奇的发现,郑椋对郑文派人截杀的事情,好像…… 并不知情? 那郑文的手笔就有点令人意味深长了。 …… 城外,一处破庙里,聚集着近百人。 一身平民装扮的长孙无忌环视众人。 “都明白要怎么做了吧?” 一众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长孙无忌面露满意之色:“这件事,事关重大,具体的情况想必你们也猜得出来,本指挥使就不过多赘述。” “总之,你们记住,这件事做完,你们很大可能会是从龙之臣,以后地位未尝不可提升到你们想也不敢想的程度。” “并且,这次事情结束,本指挥使也对你们有大赏,足够你们每个人下辈子都吃喝不愁,明白了吗?” 众人闻言,眼神火热起来,心中的害怕逐渐消散,激动道:“明白!”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很好,随本指挥使出发,这一次本指挥使也会一同动手。” 听到这话,众人心中更是安定。 连长孙无忌都一起去,那他们还怕什么? 干就完了! 黄昏时分,郑文一家老小大车小辆的出了京城,顺着驰道朝着泸州而去。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群平民打扮的人零零散散的吊在后边。 虽然郑文的车队里有人注意到,但是也没当回事,全当是巧合。 毕竟驰道总共就那么几条,难不成还不许别人走了? 更何况现在他们也没心情理会这么多,随行的都是郑文的人,随着郑文倒霉,他们的好日子自然也到头了,所以皆是没精打采的。 车队一直走了许久,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车队这才在一处驿站停靠下来,准备过夜。 驿站远处树林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