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那是他堆积多年的苦水,一股脑的全都倾泄给了蓝曦臣。
因为他知道,他不用再和从前一样了。
从前那些心酸委屈难过不甘,他只能咬牙拼命往肚里咽。
但自从遇见蓝曦臣开始,只要他一落泪,永远都会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来替他拂去泪珠,将他拥入怀中。
只是这次他哭了好久好久。
而那双曾经温暖干燥的手,如今沾满了鲜血,再也没有朝他举起来。
蓝曦臣毫无血色的躺在江澄怀里,刹那间,过去种种如同走马灯一样,一幕又一幕的回放在江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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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单方面把江宗主当作我的朋友,朋友唤表字当属正常。”
“晚吟为何不高兴?”
“当时掉到坑底的时候,疼不疼?”
“晚吟,别皱眉。”
“…化丹,很痛,对吗?”
“晚吟,往前走吧…我们一起。”
“晚吟...会欣赏什么样的人?”
“愿意,我愿意的,晚吟,我求之不得。”
“我没有要扔下你一人的想法,更没有想要要独自离开。”
“跨过这道门匾,你便是我云深的人了。”
“责任当头,情爱无错。”
“晚吟,我不会退缩,哪怕前方身陷淤泥,我也会采捧莲花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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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犯一次家规又如何?”
“因为我最喜爱的便是看着你笑,晚吟。”
“我的命定之人,只有你,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晚吟。”
江澄抱着蓝曦臣仰头痛哭,那个珍重且满是爱意的称呼,此时在江澄心中如同千斤重,蓝曦臣的一颦一笑似乎都在叫嚣着说,江澄我爱你。
他再也忍受不住的狼狈回头,对着徐闵文沙哑大喊道:“...找医师!快找医师来!!徐闵文!!!快叫人!!你说过不会要他的命的!!”
江澄不知道他这般崩溃的模样有多瘆人,碧衣下意识的看向门外,只等宗主一声吩咐,她便立刻出去叫人。
可徐闵文却在这时淡淡道:“我是说过不要他的命,可若是老天想要他的命了...那也怨不得谁。”
“这里没有医师,我也不会救他。”
江澄怔怔的听见徐闵文说的话,浑身的血液好似在倒流,他看着重影的世界,眩晕的想吐,天地之间,好像就只剩下他和他怀里的蓝曦臣。
半晌后,他笑了。
“...蓝涣...”
他摸到了蓝曦臣越来越冰冷的手,温柔唤道。
“之前在云深的时候,你说,你想去看一看漫山遍野的梨花...”
“...你看,冬天快来了,来年开春我们便去...好不好?”
“...江家在平南有千亩地产...你要是喜欢,我便全都栽成梨树,开花的时候我折几枝放在你的卧室,...等他结果了,我们便让两家弟子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