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中的剑术之一,并且是相当高深且难习的,普通剑仙莫说用得哪些娴熟,便是习得亦需要个百八十年,而当初莫亦尘却只用了短短一年光景便应用纯熟,亦是因此被誉为这一代剑仙中资质最高者之一。
而贯穿昼潜的第二个招式,其实根本意义上并不能称之为式,根本就只是直截了当的一击,目的就是让中剑之人丧失抵抗能力罢了。
然,莫亦凡和始终在一旁闭嘴观点的戚雷,却都只是看到了莫亦尘收剑入鞘的剪影,至于那七星煞和穿胸剑,根本是在他们二人都仔细盯着却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发生的。
不知为何,分明之前最想置昼潜于死地的戚雷,此时此刻看着倒在仍不断蔓延扩大的血泊中的少年,他的心里竟有些不忍与不甘。经历了多少磨砺才当上震宗副宗主,他以为自己便是及不得宗主莫亦尘也绝算得上高手,然,今日这个自认为也不起的自己,却是连个名不正言不顺甚至连离魂剑有剑魂都不知道的半路出家的半调子剑仙都险些敌之不过。
想到这里,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所幸宗主不明原因的及时出手,如若不然,后果亦未可知。
戚雷——莫亦尘发现他陷入了沉思,脸上的表情又有些失落,便微微侧目,幽幽地说道,你是怎的了?
听到他这么一问,本就心生愧疚且又有些不愤的戚雷立刻低下头别过脸去,用一种略显底气不足的极小声音嘀咕道:没没怎的,只是觉得他还不朽宗主出手而已!
无需多想。莫亦尘收回了目光,仍旧风轻云淡却极为认真地说道,自你任震宗副宗主后,我便常常袖手观战,但,你可知太久不得出手,便是我,这身骨头亦是怕会僵的!
说罢,他便指了指宽大洁白的袍袖,转身便要离开。
昼潜——
总算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此时的莫亦凡眼中就只有倒在地上的昼潜,他不在乎什么身份,不在乎什么处境,更不在乎什么危险,就只在乎昼潜的死活,只想立刻冲救人。
觉察出他的举动,莫亦尘心住了才迈开的脚步,一团纯白色的仙气隐隐团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宗主,让我来!
戚雷见状心知不妙,若是被这一下击中必受重创。于是,为了保护莫亦凡,他率先冲了出云,双手死死抓住了莫亦凡的双臂,好阻止 他继续前进。
动作太快撞到了他的怀里,莫亦凡自是不甘被阻,拼命挣扎着身体,并低声吼道:戚雷,你给我让开!
二公子——眼见怀中人就要挣脱,戚雷心中一狠,抬起手来扼住他的脖子将他重重抵按在墙上,高声叫道,中了宗主那两招怎的还有活路,那个凡人已经死了,你莫要再为一个死人执迷不悟让自己罪上加罪了!
死死地扣住了他的手腕,莫亦凡那双早已涔出泪水的漆黑眸子里满是倔强与愤怒。
若不是因我,他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莫亦凡冷冷地质问道,难道我连过去看他一眼都不可么?
你——
亦凡,你执意如此,可是因着他吗?
戚雷的话未能说完,就被不知何时站在昼潜身边的莫亦尘冷冷地打断了。
兄长,我——
莫亦尘口中的那个他旁人许是不晓得,却是直戳了莫亦凡的心事,直接让他哑口无言面露惊惧之色地站在原地。
莫亦凡——趴在血泊中的昼潜突然用一种很是轻蔑的语气说道,收起你那恶心的眼泪吧,等我死了哭!
你——
莫亦凡下意识地抹了一把眼角,用力挣脱了戚雷的桎梏,难掩喜色的话还未骂出口,看到接下来发生的场景一瞬间就自后背脊窜升起一丝寒气来。
只见昼潜缓缓地抬起头来,被鲜血染红的银色长发胡乱地粘在了他的脸上,可明明应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反倒因着他脸上那一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