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扫扫扫扫,忙不停地做着无用功,真真儿是叫人腻味!”
说着话,他还狠命地将手中条竹扫帚横着扫了出去,因着用力过大与地面摩擦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嚓嚓”声。
“嘘——”另一个束着道士发髻的小仙童连忙几步跨到他跟前,一边捂了他的嘴一把,一边皱眉道,“你没听那些早入了宗门的人说么,咱这亦是另一种修行,好些个已成剑仙的亦是从这扫地开始的,你若说咱这差事辛苦,至多不过一年辛苦两次,一次是那春日里的飘花,一次便是这秋天里的落叶,你且瞅瞅那些分去浣洗房的人,成日里不都是洗不完的衣物么,莫不是你觉得咱比他们还不如?”
见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又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仙童开口提醒道:“我说你们差不多就行啦,还是老老实实干咱的活儿吧,这几日整个浮生渡是个什么情况咱还不清楚是怎的?各个宗门除宗主外皆是轮番彻夜地巡逻,个个都叫苦不迭着呢!保不准待会儿运气不好撞了哪个心里不痛快的,把你们这些劳什子的浑话一耳朵听进去,管保咱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可是叫披散着头发的小仙童不爱听了,把手中的条竹扫帚一横,咧着大嘴角不屑道:“瞅把你吓那样儿,就凭你这点儿耗子胆儿还想当剑仙?只怕要在这浮生渡里扫一辈子地了!”
“你胡说——”
双髻小仙童素来心气极高,一心想着虽说自己资历尚浅且资质一般,但,只要肯努力必定能在有招一日亦位列剑仙。
故,眼时下被这么一打击顿时火冒三丈,抡起手中条竹扫帚就要往披散头发的小仙童脸上招呼。
“你敢打——”
就在披散头发的小仙童抬起扫帚想要格挡的时候,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片金黄色的树叶“啪”的一声呼在了他的脸上。
“这怎的一回事?”道士髻小仙童自他脸上揭下了那片树叶,捏在手中看了看,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叶子打哪儿来的,竟还沾着水?”
就在他说这两句话的工夫儿,又不断有叶片往他们脸上卷来,片片袭着风,片片沾着水。
双髻小仙童一边奋力地抹着阻拦视线的叶子,一边喃喃道:“是啊,咱这浮生渡不是没风么,它们是打哪儿飞来的?”
此时与他和道士髻小仙童面对面的披散头发的小仙童不知何时早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略带惊恐地抬起尚沾着些碎叶的手,指向了他们身后。
互视了彼此一眼,双髻小仙童和道士髻小仙童才缓缓的双双回过头去,皆是惊诧地将目光停在了不远处此时正呈现异状的池塘上。
只见,那平素里除却塘中游鱼嬉戏才会微微漾起波纹的池面上不知打哪儿来了一股子小旋风,且这股风还有愈卷愈大的趋势,很快便涌起了一个奇怪的水球,随着这个水球渐渐腾空而起,水亦往两边淌了下去,最后就只剩下一个形状怪异的风球在半空中摇摇晃晃了很久,最后才像完全失控了一撞碎在了地上。
待残余的风尽数散去,一个长相十分好看,犹如落汤鸡一般狼狈的少年便出现在三个小仙童眼前,而这个孩子正是涅槃。
“这孩子是谁?”
双髻小仙童吓得躲到了披散头发的小仙童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正一脸无奈外加嫌弃地拧干着衣摆的涅槃,微上有些微微地颤抖。
用大大的白眼翻了他一下,道士髻小仙童心里暗骂了一句“胆小鬼”之后,便走上前去,柔声问道:“小弟弟,你莫不是迷路了么?”
一侧眉头轻轻一挑,涅槃的眼珠骨碌转了两下,跟着竟摆出一副无助可怜的模样,慢慢自地上站了起来,一张小嘴儿扁成得只剩下一条细缝,看上去马上就要放声大哭似的。
许是他这般模样委实令人心疼,又许他孩童的外貌太过于牲畜无害,总之,三个小仙童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