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天……五十遍!”
韩溪蕊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四哥哥从前虽也说不上有多么勤奋上进,但也不至于像庄先生说的那般不堪吧?且他性子冷淡,从不愿与人多言,又怎么会言行有失,还冲撞了庄先生呢?”
韩溪蕊委实有些想不通,韩幕轩口中说的那个人,还是韩宁城吗?要说那人是她,都更可信一些。
“六妹妹你有所不知,庄先生这样说四哥,倒也不算冤了他。昨儿个你不在家塾没有瞧见,四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才被庄先生责备了两句敷衍懈怠,他就敢当面顶撞庄先生,这才挨了罚!”
原来,昨日韩宁城与丘如月大吵一架后负气离去,揣着一肚子的愤懑和委屈便去了家塾听讲。
庄先生本就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老学究,他一眼就瞧见了韩宁城不思听讲,一个人呆坐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庄先生便点名问了韩宁城一个问题,问题的内容是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庄先生想借着这个由头,好好的提点他一下。
但没成想,韩宁城答不出来问题便罢了,不过挨了庄先生两句训诫而已,他还来了脾气,当着所有人的面,就直接将庄先生的话给顶了回去。
韩溪蕊就差抓一把瓜子,翘着个二郎腿,一边磕一边听韩幕轩讲昨日发生在家塾的事情。
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一句话就能概括的事儿叛逆期少年的日常操作而已。
像是韩宁城这个岁数的少年,正处在人生最叛逆的时期,一八表现就是,你越是让她做什么,他就非要反其道而行之。
而且,他们反抗的激烈程度,跟管束之人的打压力度成正比,属于遇强则强的类型。
韩宁城素日里总是一副不苟言笑,活像所有人都欠他银子似的,完全没有一点少年的意气风发和潮气蓬勃。
可想而知,这个样子压抑的久了,出问题不过早晚的事儿而已。
“那……四哥哥今儿个也没去家塾听讲?”
“可不是,就庄先生罚抄的那些内容,别说五十遍,就是两天两夜不合眼,笔耕不辍的一直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看来,四哥的这顿手板子,是逃不掉了!只不知,这事若是让父亲与丘姨娘知晓的话,又当如何?”